一切的变化都是如此剧烈,却又恰如其逻辑,严丝合缝。我不信任占卜、紫薇。但就像是在与自己的“命运”对话一般,时常在霓灯阑珊时,问它:“我是在当下吗?”….缓缓得它按付着我的胸口,轻屑轻声的说:”是的!”
我想着能否小传式的写一篇复盘文。毕竟规训式的总结已经贯穿了我近十几年的人生。阿哲也认同了这想法,于是有了当下的执笔。
新春与战争
从二月初,正值是我农历生日,家人一般都会在当日给上祝福。但今年不同往昔,我用最狠辣的语言排斥掉周围亲近的人。我需要一些空间,独立的空间。
所有的电话,我都拒接。那时的当下,我补充着这空白两年来的行业知识,技术知识。很功利,认为回归职场,是所有平行时空丝线中,最优抉择,可以说这也是阿哲的抉择。
实际上,整个春节假期,一切外部世界都停滞了。但也恰逢这个时间点,我的内在战争开始打响。我与阿哲的战争,血腥又浪漫。名为郝哲宁的政权模式一次次快速更替,城头变换大王旗。从阿哲奴隶僭主制,再到阿哲封建制,逐步走向我与阿哲的两院分立共和制,《郝哲宁个人生存宪法》一次次被我们重新修撰。
在玉鸟集,正月初六当天遇到了西卯——一位35岁上下,穿着灰色网格羽绒服的命理师。我和阿哲都很不信任命理,但是社交动能诉求,让我们凑上去推了次盘。
一些命理名词我已经记不清了,但是这几句话我是记得非常清楚——2025是我的情感新高峰,2027是我的事业新高峰。
那时的当下,我看着左手,看着平行时空的我,若隐若现的莫比乌斯环。闪过还是不屑,阿哲说道:“不错的心理暗示,很能给人能量呢!”但是我什么都没有说。
2.5,阳历生日那天,芦荟如约打来祝福电话。我有冲动想说一些伤害她的话,但是又收回了。想让她离现在的郝哲宁远点,但又不期望离的太远。真实的矛盾,带着我右手在我左手中疯狂来回划拉着莫比乌斯环。
在这之后,依旧拿起枪杆与书籍。在辩论庭上,与阿哲挣的面红耳赤。我拿着佛洛依德思想,成功的在《宪法》上站住了脚跟,巩固了新的政法体系,一切都面向好的方向发展。
黄金、花、我
难熬的春节过去后,世界开始重新转动,阿哲把他在大半月的求职铺陈都散布了出去。不亏是金三银四,愿意收简历的人变多了,两周三面试,让我们充满信心。
面试不断推进,家里的家具也不断革新,进场了立柜,吧台,多株绿植,把家里的车征用了。满足我自己,换了几套行头,给自己购置了一套Sony相机,准备回归到人文拍摄。
想到以前芦荟一直想着能够养成拍摄习惯,但实际她不知道的是,我早早在高中时期,就已经有这习惯 了。高中三年间,每天拿着家里的CCD相机,在教室里记录同学、老师、黑白题目…那个当下,拿起Sony,感到一股能量的回流。
于此同时,阿哲也在指责着我,花钱如流水,工作都还没着落呢!你的黄金呢?
直到2.14,情人节,原以为能到手的offer迟迟不发,恐惧又向我们袭来。
后一天,被HR回绝了。而我们,在青墨里,第一次麻痹到晕倒过去。营业员小哥把我们搀扶到了仓库休息室。当下的我望着仓库墙角上结尘的蜘蛛网,却看不到蜘蛛在哪儿。
2月15日晚上9点,我从野人俱乐部的沙发上醒来。身旁,辻本先生双臂交差胸口,看着腿上支的iPad,眼镜频闪着平板画面。
辻本先生是mayoko老师的男友,也是一位荣格派的心理咨询师,来自冲绳的一个镇。也恰逢他们来良渚游玩,恰逢我们的晕倒,恰逢我们的心理压力到达了极限。
这一瞬间,感受到了命运草蛇灰线般,在我的莫比乌斯环中留下痕迹。
辻本先生一方面告诉我,我深层无意识恐惧,是“自我价值丢失”。它就是我的蜘蛛,它用蛛丝捆绑着我们的思维,黏连着我们的念头。我需要强化自己的探照灯,能实时找到它,另一方面也建议我去本地医院治疗。
是的,我和阿哲思维逻辑差异再大,本是同源。这只蜘蛛让我们两人疯狂,一度你死我活。
到了2月21日,领证的那天,芦荟说:“想重新认识我。”明明这朵花很美,但是我却看到了恐惧与害怕,我懂了,这依旧是蜘蛛的作祟,但是丝线黏连太紧了。我深怕扯得太用力,伤到阿哲,伤到自己,甚至再次伤害到芦荟。
2月23日,我带着辻本和mayoko,一起去了百丈看雪景。下山后,在火炉旁,我再次睡了过去。醒来后,蜘蛛已经被关在了一个笼子里。
如同,黄金不是我所求的,我索求的是追求黄金的路。当下的我一直如此,我们一直如此。
源于过去的习惯、依恋、依赖而对花的追求是我所可悲的,而是在新认知下的激情复燃。当下的我如此看着月亮,一直如此。
你在推着我走吗?
周围环境依旧没有变化,依旧安静,但是这2月最后一周却如此的昂扬。
阿哲依旧在面试,但不再聚焦于简历,开始尝试兼职产品,为我们创造底层空间。环境依旧没有变,却有了更多道路。
我们开始合作,Karasu Games工作室名号也打了出去,依托于席间、依托于706、依托于vision。环境依旧没有变,却有了社群力量。
我斩断了过去的依赖、依恋、习惯,开始以新的姿态去面对我的真爱。环境依旧没有变,却自身有了新的激情。
我收起了《疲于做自己》,重新打开《深海》。阿哲在海面的木筏上,拉住着安全绳,我潜下他人恐惧的一万里深海。看到的不是黑暗,而是海底发光生物的绚烂。恰如霓灯阑珊,我问维多利亚多管发光水母:“是命运推着我,让我到了这世界吗?”左手中的环带依旧若隐若现。
那这个激荡的二月后,当下的我是谁?